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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2-27

喀提林阴谋是如何在罗马共和国内部孕育而出的?

      罗马共和国自格拉古兄弟的改革之后,国内贵族元老派和平民派就开始进行非常尖锐的对峙。马略和苏拉先后执政并发动了罗马立国以来史无前例的内战。在一系列残酷的斗争之后,庞培成为了罗马的执政官,开始收拾残局,主持罗马共和国的大小事务。
      虽然庞培在担任执政官期间恢复了保民官,在司法方面也做出了一些改革,但是苏拉专制对平民派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庞培在东方的这段期间贵族们依然主导着政治。
      但此时平民派的一位新领袖也正在迅速崛起,他最终不仅要摧毁贵族,也将推翻整个共和国,并成为罗马世界的主人。
      盖约.尤利乌斯.恺撒,公元前100年出生于一个古老的贵族家族,比庞培小六岁。因为他的姑姑朱莉叶嫁给了伟大的马略,因此他与平民派的关系也非常密切。他自己很年轻的时候便与马略派最为杰出的领袖人物秦纳的女儿科涅利亚结婚。苏拉曾经命令他与妻子离婚,遭到拒绝后便把恺撒的名字列入了“惩罚令”。维斯塔贞女和恺撒的朋友们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独裁者原谅了他。他们向独裁者求情,说恺撒还年轻,少不更事,苏拉说,“这个年轻人终有一天会毁灭掉贵族,因为他太像马略了”。
      这件事情第一次证明了恺撒的决心和他的决断力,而这些品质后来将伴随他一生。公元前81年他前往亚洲,在米努基乌斯.塞姆斯的指挥下第一次参加了战役,在米蒂利尼围城战中获颁槲叶环,作为对他抢救战友的奖励。
      公元前77年恺撒回到罗马后便指控多拉贝拉在他自己的马其顿行省勒索财物。虽然多拉贝拉被元老院成员担任的法官宣布无罪,不过恺撒也因此而声名鹊起。他在这一案件中表现出来的口才使得他有望跻身于罗马最优秀的演说家之列。
      为了使自己的口才更为完美,恺撒前往以开设修辞学校而闻名的罗得岛。可是在途中他却被当时正在地中海上横行的海盗们所劫持了。直到他从邻近的城市凑足了五十塔兰特的赎金他才被释放。
      恺撒一获得自由便立刻召集了一些米利都的船只,击溃了海盗,将俘虏们押往珀耳伽摩斯,在那里将他们钉上了十字架,这正是他自己还在被押期间他不断威胁海盗们要给予他们的惩罚。
      接下来他继续启程前往罗得岛,在那里他跟随阿波罗尼.莫伦学习了一段时间,但时间短暂,因为公元前74年爆发的米特拉达梯战争,他便前去亚洲了。这时他虽然没有担任任何公职,他也靠自己的影响力召集了一些军队,还击退了米特拉达梯国王的将军。同年他返回罗马,因为他已经在缺席的情况下当选大祭司。他是靠着自己友善的态度和广阔的胸襟而赢得了人心。
      恺撒于公元前68年担任裁判官。也是在这一年他失去了他的姑姑、马略的遗孀朱莉娅,还有他的妻子科涅利亚。恺撒在会场上发表演说纪念她们,还利用这个机会向已故的平民派领袖致敬。在葬礼上他还让人们扛着马略的画像出现在游行队伍中间。这一做法得到了人们的大声欢呼,因为他们很高兴地看到从前为自己所敬爱的人又回到了公众的视线。
      恺撒热情的支持那项授予庞培大权以对付海盗和米特拉达梯的盖比尼法案。我们在之前已经看到,贵族们反对这项法案,结果就加大了贵族与庞培之间的裂痕。公元前65年恺撒与毕布路斯一起就任官座市政官,他于是通过举行盛大的运动会来进一步提高了自己的知名度。接着他更进一步公开宣布自己为马略派的领袖。他暗中找人修复了被毁的马略塑像和辛布里亚战利品,然后在夜间放到了卡彼托山上。第二天一早,整个城市都兴奋起来,马略的老兵为再一次看到这熟悉的面庞而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向恺撒大声的欢呼。Q.卡特卢斯向元老院汇报了恺撒的行为,但议员们觉得在民众热情如此高涨的情形下还是息事宁人为妙。
      第一次喀提林阴谋就发生在恺撒担任市政官期间,也即是从这时起他个人的历史与时代融合在了一起。不过,在我们继续之前,还是先来介绍一下罗马的另一位杰出人物、最伟大的演说家的早期生活。
      马库斯.图留斯.西塞罗,于公元前106年出生于阿尔皮努姆。他的父亲属于骑士阶层,他们在阿尔皮努姆的世袭庄园中生活,但家族中没有任何祖先曾担任任何公职。所以,按照罗马的说法,西塞罗是属于“新人”。他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服役,是公元前89年参加了社会战争。在随后的混乱年代中西塞罗一直坚持学习和研究,这对于他后来成为成功的律师和演说家起了关键的作用。
      随着马略派的失败和平最终得以恢复,西塞罗出来做了辩护人,那时他25岁。现存的他的第一个民事案件的演说是公元前81年替P.昆替乌斯做的。第一个刑事案件则是为阿梅利亚的塞克斯.罗斯克乌斯而辩护的,他被控殺父,指控他的是克里索古努斯,此人是苏拉手下的一个自由人,这个案件也是苏拉授意的。
      公元前79年,在身体条件欠佳的情形下,西塞罗离开罗马,花了两年的时间在雅典和小亚细亚的哲学和修辞学校学习。在他返回以后他就立刻站到了法庭演说家们的最前列,直到他去世他都是其中公认的最优秀者。他的那些强大的对手们,如比他年长八岁的霍腾西乌斯,还有奥勒留.科塔,他们都曾是王者,在和西塞罗短暂而又激烈的交手后,都不得不臣服于西塞罗。
      公元前76年,西塞罗的声望鹊起,因此当选为财务官,尽管他对这一职务相对还十分陌生,而且没有强大的家族支撑。他在西西里的利列宾裁判官塞克斯多·佩多凯乌斯手下服务。公元前70年西塞罗弹劾已经担任叙拉古裁判官三年之久的维勒斯欺压西西里人民,因而再次获得极大的声望。维勒斯在一些强力家族的支持下拼命要把这个案件从西塞罗手里抢出来,西塞罗击败了这一企图。他要求110天的时间以收集证据,他的请求获得批准。他立刻前往西西里,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带着全部所需的证据回来了。被告的辩护人,也是当选执政官的霍腾西乌斯做出了另一个绝望的努力。他设置障碍企图把案件拖到第二年自己执政官的任期内再开庭。结果为他的对手的机敏与果断再一次挫败。案件很快就得以开庭审理,而且立刻就检查了所有的证词和书面证据。这些汇总的证据是压倒性的,维勒斯看到没有希望,没有做任何辩护就主动自我放逐了。不过,西塞罗后来还是公布了他为案件的正常程序所准备的诉状。
      西塞罗于公元前69年担任市政官,66 年任裁判官。在他裁判官的任期内西塞罗发表了那个支持曼里尼乌斯法案的著名演讲,也就是授予庞培以绝对权力以打败米特拉达梯的那个法案。西塞罗知道,作为一个“新人”,要想登上执政官的位子,他就要准备好面对贵族们最坚决的反对,于是他决定投入平民派的阵营,巩固与庞培的友谊,因为庞培现在是共和国最重要的人物。
      第二年,公元前65年发生了著名的喀提林阴谋。
      这个时机对于这些冒失又毫无原则的冒险家们有利,因为此时在整个意大利都弥漫着不满的情绪。苏拉的老兵们早已将自己掠夺来的那些财富挥霍光了,他们在寻找让他们有利可图的嗜血的机会。而那些财产被充公失去法律保护的人则急于制造一场运动好让自己也尝尝抢劫和谋杀的滋味。年轻一代的贵族们则情绪低落,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不仅在财产上而且在名誉上都已经破产,他们也在找机会摆脱自己的窘境。暴民们则焦躁不安,心中充满着对富人和有权势的人的嫉妒和仇恨。当政者们则从来没有如此的衰弱。元老院议员和地方执政官们将精力浪费在争论小事情上,共和国的利益则被抛在脑后。庞培率领着共和国的精锐在东方陷入一场苦战,意大利本土没有军队驻扎,正是政变前的平静。
      要说起那个时代人品最差的贵族,那么没有比L.塞尔吉.喀提林更道德败坏的了。他出生于一个古老的但是早已败落的贵族家庭,作为苏拉的狂热支持者而第一次出现在历史上。在那个恐怖的年代他杀死了自己的姐夫Q.凯基利乌斯,据说连自己的兄弟也被他谋杀了。他的青年时代在各种荒唐恶行中度过。据说他撵走了自己的第一任妻子,后来又撵走了儿子,为的是娶同样品行不端的奥列莉亚.奥瑞斯提拉,因为后者不要看到一个已经长大成人的继子。
      喀提林虽然罪行累累,但是在年轻贵族中间却颇有影响,这主要是归功于他的滔滔的演讲口才以及他总有办法取悦于人的本事。他既拥有杰出的头脑,也有完美的体格,所有与他接触过的人都会或多或少地马上拜服于他的天才。公元前68年喀提林担任裁判官,第二年担任非洲总督。公元前66年为争取执政官位置返回罗马。公元前65年当选的执政官是L.奥特洛尼乌斯.帕尼斯和P.科涅利乌斯.苏拉。这二人不久就被指控受贿,他们位子由他们的竞争对手,也是他们的罪行的原告,L.奥勒留.科塔和L.曼利乌斯.托克图斯。喀提林本来也很成为候选人之人,可是P.克劳狄.普尔喀指控他在自己的行省时压迫人民,结果喀提林被取消了资格。奥特洛尼乌斯和喀提林这两个恼羞成怒的人便勾结起来,还有另一个叫皮索的胆大妄为的贵族青年也加入了进来。他们阴谋在一月一日那天,在新任执政官在卡彼托山宣誓的时候谋死他。之后奥特洛尼乌斯和喀提林就会夺过权杖,皮索则会去率领军队占领西班牙。
      据说这个大胆的计划最后是因为喀提林没有耐心而功亏一篑,因为他在召集来的武装还没有集合好的时候就发出了信号。不过喀提林并没有因为这次的功败垂成中而沮丧,反而更加受到了鼓舞。之后不久他又大胆地向主控方和陪审团行贿,从而顺利地使自己逃脱了勒索罪的指控,这就使得他更加的胆大妄为。不过他的行事也更加周密,招募了越来越多的支持者。
      到了公元前64年,他已经吸收了好几位元老院议员,其中就包括了曾于公元前71年担任执政官的C.科涅乌斯.兰图鲁斯.苏腊和盖约.科涅乌斯.西帝古斯,后者是因为极端的暴力而闻名。他曾主张取消所有的债务,放逐那些最富有的公民,还有所有的职位的荣誉和薪酬都应该与下属们平均。他还曾信心满满的估计自己会在第二年与C.安东尼一起当选执政官,安东尼此时已经与他结盟,目的是为了驱逐西塞罗。但支持西塞罗这位伟大的演说家的,不仅有骑士们和庞培的朋友们,甚至还有元老院,因为虽然元老院不喜欢新人,但是也不得不支持西塞罗以对抗喀提林。
      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西塞罗和安东尼当选执政官。前者获得的是一致通过,而后者只比喀提林稍占优势。西塞罗一当选执政官马上就宣布与平民派脱离关系而成为贵族派最坚定的支持者。他成功地阻止了保民官鲁拉斯所提出的农业法,他还为拉布里乌斯辩护,因为另一位保民官拉宾努斯指控它与四十年前萨图宁被杀有关。恺撒也积极参与了这两件事。虽然如此,西塞罗的主要精力依然放在对付喀提林的阴谋上。通过把马其顿行省交给安东尼,西塞罗成功地将他争取到了自己一边。而通过喀提林的死党之一Q.库里乌斯的情妇希尔维亚,西塞罗也掌握了阴谋的更多细节。在一切准备就绪后,西塞罗于十月二十一日召集元老院会议。在会上他公开地谴责喀提林,指控他叛国,西塞罗还言之凿凿地宣称阴谋者们已经定下了日子,就是28号这天,要暗杀共和国的领袖们。元老院于是授予执政官以独裁者的权力,并且召集民众大会选举执政官。作为候选人之一的喀提林再次落选。他几乎绝望了,狗急跳墙地要立刻引发一场危机。
      11月6日晚喀提林召集团伙的头目们在M.波尔基乌斯.列卡的家中开会,安排立即举行暴动的事情。西塞罗立刻便得知了这个消息。他于是召集元老院于11月8日在朱庇特神庙开会,在那里发表了他的著名的反喀提林演讲的第一篇。喀提林一进会场大家就都躲着他,他只好一个人坐在一条长凳上。他几次要站起来讲话,但是都被整个会场的群情激愤的“敌人”、“弑父者”的喊声所吞没,他只能回以威胁和诅咒。
      喀提林现在决心要在军队到来镇压他之前就采取决定性的行动,于是他趁夜前往法耶索莱去找曼利乌斯,而将罗马的事情交给兰图鲁斯和西帝古斯处理。
      到了9号,在得知喀提林逃跑的消息后,西塞罗发表了他的第二篇演讲,这次的对象是会场里的民众。元老院接下来宣布喀提林和曼利乌斯为国家敌人,派安东尼率军出发作战,西塞罗留下来保护城市。西塞罗此时急于要得到比希尔维亚索提供的更多的证据,这样他就可以了解更多城内的阴谋。幸运的是,这时阿洛布罗吉斯人的使节正好在罗马。他们本来是投诉什么或有或无的事情的。他们的事情还没有头绪,兰图鲁斯看到这些人的不满情绪可能为己所用,便和他们谈判,把阴谋的细节和盘托出。但使节们为了谨慎起见,觉得应该向自己国家的支持者Q.法比乌斯.桑伽说明这一切,而后者正好与西塞罗相熟。在西塞罗的指示下,使节们对阴谋表示出极大的兴趣,甚至还得到了一份由兰图鲁斯、西帝古斯等人签名的书面的协议书。12月3日半夜使节们离开了罗马,与他们在一起的是沃尔图尔奇乌斯,他的任务是陪使节们去见喀提林。使节们刚一过穆尔维乌斯桥便被预先埋伏在这里的两位裁判官逮捕了。
      西塞罗立即召集兰图鲁斯、西帝古斯和其他参与阴谋的人前来。因为兰图鲁斯本人是裁判官,便由执政官拉着他的手进入了和谐女神神庙,元老院成员们都早已就座,其他的阴谋者们也都被看管起来。沃尔图尔奇乌斯看到无法逃走,便在保证人身安全的条件下招供了一切,而阿洛布罗吉斯人的使节们则证实了他的证词。阴谋者们的签名则更是铁证如山,让他们无法抵赖。于是兰图鲁斯、西帝古斯和其他七人的罪名成立,兰图鲁斯被剥夺了公职,与其他人一起被软禁在几个元老院成员的家中。
      西塞罗在接下来的公众大会上做了他的第三篇演讲,讲述了这件事情的经过。12月5日,元老院再次开会,决定这些阴谋者们的命运。恺撒在他的精心准备的演讲中建议把这些人关押在意大利的不同的城市中。但小加图和西塞罗坚决主张将这些人立刻处死。他们的建议为大多数的元老院成员所采纳,于是便通过了一项决议,立即生效。当天晚上,兰图鲁斯及其同伙就在卡彼托山的山坡上一个叫做图利亚努姆的肮脏的地牢中被刽子手绞死了。
      在罗马发生了这些事情的同时,喀提林已经纠集了一支大约两个军团的军队,不过其中齐装满员的还不足四分之一。当罗马的阴谋失败的消息传到他的军营的时候,很多人都逃跑了。喀提林于是便打算越过亚平宁山脉去山南高卢人那里避难。但是隘口已经被梅特路斯.塞勒尔率三个军团牢牢地守住,安东尼也正率军从后面杀上来。喀提林没有办法,只能困兽犹斗。安东尼不知道是真的病了还是装的,将指挥权交给了经验丰富的佩特莱乌斯。这是一场顽强而又血腥的战斗叛军们拼死作战,喀提林看到大势已去,便绝望地冲进战斗最激烈的地方,很快就倒在了剑下,这是公元前62年。
      西塞罗为国家做出了重大的贡献,一时间他的声望如日中天。卡图鲁斯在元老院和小加图在公民大会上都称他为“国家之父”,他的名字被用来向诸神做感恩献祭,整个意大利都来向他表示崇敬和感激之情。西塞罗不禁洋洋自得踌躇满志起来,他觉得自己的政治影响力已经达到了空前绝后的高度,甚至就连庞培都不如自己。但其实就在他的这项伟大成就当中就包含着为他日后带来屈辱并使他倒台的种子。毫无疑问,元老院对兰图鲁斯等人的死刑判决违反了罗马宪法中的最基本原则,那就是,只有公民大会才有权判处公民死刑。作为当时行政首脑的西塞罗自然要为这一违法行为负责。有人强调说当时执政官已经被赋予独裁的权力,元老院在当时的条件下自主主张地授予自己不曾有过的司法权力,下达自己更不曾有权力下达的死刑判决。但这一说法于事无补。西塞罗的敌人们也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破绽。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按照惯例要由执政官向全体人民演讲,汇报这一年的工作。新当选保民官之一的梅特路斯.塞勒尔却禁止西塞罗讲话,他说,一个没有听取罗马公民的申诉就将他们随意处死的人的话是不值得听的。不过,这一攻击还来得有点早,因为听众们还没有忘记这一事件。在西塞罗大声喊出“他拯救了共和国和这个城市”的时候,现场的人齐声回应表示附和。
      有谣言称有著名人物参与了喀提林的阴谋,这其中最经常被提起的名字就是克拉苏和恺撒。不过这两人参与这样的阴谋看起来并不太可能。克拉苏出于自身的利益反对这样的冒险。他的亿万家财正被他用于各种各样的投机事业,一次政变很可能会把这些全部都毁了。而且他本人也没有能力去掌控随之而来的混乱局面。关于恺撒也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这样一位被人奉为偶像的人物与喀提林这种陷入绝望的冒险家结盟也似乎不太可能。小加图在他的决定阴谋者命运的演讲中曾经暗示说恺撒之所以要宽恕他们是因为他也参与了阴谋。在第二年即公元前62年,恺撒担任裁判官。西塞罗的线人之一的L.维提乌斯就曾经公开指责恺撒曾参与阴谋。于是恺撒找来西塞罗为自己作证,证明他曾经为执政官提供阴谋的证据。他的辩护完全成功,维提乌斯被投入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