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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02月14日

蒋介石的最后岁月,写下了哪16个字遗嘱给蒋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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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介石的病体,从体弱多病到昏迷卧床,继而苏醒持续卧床,波波折折,缠绵病榻,已经拖延了至少五年半时光了。他身体一蹶不振的起因,是一九六九年九月十六日下午五时发生的一场车祸。发生这场意外之前,蒋介石的车队甫自市区兜风归来,正返回阳明山官邸上山途中,说巧不巧,一位少将师长刚结束军事会议,从阳明山开着军用吉普车一路往山下市区方向疾驰,蒋介石车队最前方的前导车,见到这部吉普车跨越中线疾驰而来,前导车赶紧煞车,虽未与吉普车碰撞,可是紧随其后的蒋介石座车,司机竟一时失神,反应不及,该踩煞车的时候竟踩成了油门,猛烈追撞前方的前导车,故而发生祸事。
  “总统”座车向来稳妥安全,行经各地路段,路口交通灯号全部开绿灯,故而蒋介石、宋美龄坐车从不系用座椅安全带,哪知祸从天降,碰撞如此猛烈。据座车侍卫人员事后追述,撞车瞬间,由于突如其来的力道过激,坐在后座的蒋介石、宋美龄冷不防都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两人身体先是往上冲击,继而往前冲撞。宋美龄疼得在车里哇哇大叫,她的脖子和双脚受重创,幸未骨折。蒋介石虽然力持镇定,但也撞得不轻,初步检查,只发现下体有红肿现象,起先以为没有大碍。两三个月后,荣民总医院心脏科大夫为蒋介石作健康检查时,发现了车祸后遗症的征兆,医师发觉蒋介石心脏大动脉发出不寻常的杂音,证实其心脏主动脉瓣膜,可能在车祸中受伤而未及时察觉。
  蒋介石身体真正出现较严重恶化,是在一九七二年夏天,他住进了新落成的阳明山“中兴宾馆”,许多侍从人员都传说这里的风水不佳。某次,蒋介石在宾馆走廊上散步,直喘大气,才走了一小段路竟然走不动了。当时还没准备轮椅,医官只好拿来一张椅子,让蒋介石扶着椅子走回卧室休息。鉴于蒋介石心脏毛病愈来愈恶化,由蒋经国及宋美龄授权,派遣荣民总医院医师卢光舜到美国延请华裔心脏科权威余南庚,到台湾主持蒋介石的医疗小组任务。余南庚系江西人,解放前卒业于上海医学院,接受庚子赔款奖学金资助,先后深造于英国热带病学院,研究学习传染病学,后来又到剑桥大学专攻心脏学,最后转至美国罗彻斯特大学医学中心深造。余南庚之所以慨允赴台,主持医治垂危之蒋介石,据说与其曾在“中央训练团”受训,感念蒋介石有关。
  这里还有一个关键性的插曲。早在蒋介石昏迷前一个月,荣民总医院曾经为蒋介石作了一次全身健康检查,陈耀翰医师从仪器数据报告中,惊觉蒋介石的心脏扩大现象较前更加明显,如果再不善加调养,恐怕发生不测。耿直的陈耀翰因而当面向蒋介石陈述病情,建议他应该即刻停止一切活动,休假半年。蒋介石闻言大感惊惶,回官邸即与宋美龄商议,宋美龄唯恐蒋介石一旦请假,岂不大权旁落,立即招来陈耀翰,严厉申斥他不该在蒋介石面前“危言耸听”。宋美龄的态度明显予人讳疾忌医、权位远比健康重要的错觉。从此,医官里边再也没人敢开口要蒋介石休息,终至铸成一个月后蒋介石之昏迷意外。
  据医疗小组的治疗报告,一九七五年四月五日晚上八点过一刻,蒋介石即行入睡,等他熟睡后,值班的医官郑不非发觉蒋介石脉搏变慢,当即施行心脏按摩及人工呼吸,并注射药物急救。一两分钟后,心脏跳动和呼吸恢复正常。四五分钟之后,心脏又停止跳动,医师再施行心脏按摩、人工呼吸及药物急救,但心脏虽然时跳时停,呼吸始终未能恢复,并三度发生心室性颤动,经过电击,蒋介石的脉搏、血压均已无法量出。急救了三个多小时,四月五日晚上十一时三十分,蒋介石瞳孔已放大,心脏犹有微弱跳动。医师最后以电极直接刺入心肌,刺激心脏,但仍属无效。宋美龄最后命令放弃急救。医师宣布死亡的时间为四月五日晚间十一时五十分。蒋经国观察急救无效后,当场痛哭失声,宋美龄则始终力持镇定,兀自静坐一旁流泪。
  秦孝仪四月六日凌晨起即不眠不休,连夜撰写这份“政治遗嘱”,初稿写就后,送交宋美龄过目,宋美龄特意交代秦孝仪,你应该再加上一句话,强调先生是信基督教的。所以,蒋介石的“政治遗嘱”开头即言:“自余束发以来,即追随总理革命,无时不以耶稣基督与总理信徒自居……”这份蒋介石死后才“补写”的遗嘱,备受时人争议的,有几个问题:遗嘱明明是四月六日清晨撰写的,遗嘱的末尾却写成“中华民国六十四年三月二十九日秦孝仪承命受记”,尤其最后那句“秦孝仪承命受记”,被视为画蛇添足之作,因为,秦孝仪抵达士林官邸已是蒋介石死后三小时以后的事了,何来“承命受记”?即使是承宋美龄之命,也不合遗嘱系记载死亡当事人遗言之通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