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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26

罗马共和时代的十二铜表法

      十二铜表法也叫十二表法,是古罗马国家立法的纪念碑,也是最早的罗马法文献。
      公元前五世纪时,罗马的法律还是习惯法,它的解释权操在贵族法官手里。法官利用这个权利为贵族谋利益。平民要求制定成文法,经过长期的斗争,于公元前449年逼使贵族成立十人委员会(十人团)制定和公布了成文法。因这个文法刻在十二块牌子(铜表)上而得名。
      十二铜表法基本上仍是按旧有习惯法制定,还是维护贵族奴隶主的利益,但它对奴隶主私有制、家长制、继承、债务和刑法、诉讼程序等方面都作了规定,限制了贵族法官随心所欲地解释法律的权力。十二铜表法反映了罗马奴隶制的发展和奴隶主阶级国家的形成过程。
      今天要讲的历史,就是围绕它而来的……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就继续看下去吧!
      早期的罗马政府发挥相当的政治技巧,由民选国王、贵族会议和市民大会所组成。最高行政首长的职掌是战争和宗教,只有他能提出法案,送交元老院辩论,最后由城市的三十个区部以多数决的方式给予批准或否定。罗慕路斯、努马和塞维乌斯·图利乌斯是最古老的立法者,他们受到全民的敬仰,在罗马法的体系中各自提出特定的主张,成为三足鼎立之势。植根于自然的习惯所衍生的婚姻关系、儿童教育和亲权建立,都出于罗慕路斯淳朴的智慧;有关民族和宗教仪式的法律来自努马的推荐,是他与山林女神伊吉丽亚在夜间谈话所获得的观念;公民法应归功于塞维乌斯的经验,他把市民分为七个等级,使权利和财产得到平衡,同时用五十条新设立的规定,来维护契约的遵守和犯罪的惩处。
      罗慕路斯倾向城邦走向民主政治,最后的塔昆文国王却改变成没有法纪的专制政体。等到废除国王的职位,贵族阶层垄断自由所带来的利益。大家憎恶并废止皇室的法律,这些神秘的累积物很安静的保存在祭司和贵族手中,过了六十年以后,罗马市民仍在抱怨,认为官员用武断的判决对他们进行控制。然而早年设置国王制度的城市,在实质上还是将君主与公私事务全部搀合在一起。至于古老法律体系所留存的残余数据,有些是由是勤奋的古物学者编纂而成,其中有二十多段使用拉丁地区佩拉斯吉的粗鲁方言。
      我无须重复叙述十人委员会众所周知的故事:他们将罗马的十二铜表法刻在铜板、木板或象牙板而知名于世原来想要表现出责族政体严苛而猜忌的精神,最后基于形势只有勉强屈从人民的需要。十二个表的实质内容适应城市的状况,罗马人能从文明的邻国学习和沿用他们的制度,就不再算是野蛮的民族。有一位聪明的以弗所人名叫赫摩多鲁斯,引起猜忌被放逐,在他到达拉丁姆海岸前,已经观察到人性及社会制度的各种形式。他把知识灌输给罗马的立法者,后来人民在广场设立他的雕像表达永久的怀念。早期的城邦用铜钱当做唯一的通货,所运用的名称和币值都渊源于多里安人。罗马人的农业生产经常受到战争和党派倾轧的干扰,要靠坎帕尼亚和西西里的谷物来解决人民的需要。等到建立通商和贸易以后,代理人从台伯河开航前往各地,可能带着政治智慧这种更宝贵的货物一起归来。
      泛希腊主义的殖民地传播并且发扬光大祖国的技艺,库米、雷吉乌姆、克罗托纳、他林敦、阿格里真托和叙拉古都是当时最繁荣的城市。毕达哥拉斯的门徒拿哲学作为施政之用;沙隆达斯未用文字记载的法律,受到韵文和音乐的影响;扎琉库斯设计出洛克里亚共和国的架构,坚持不变达两百年之久。同样出于民族自尊的动机,李维和狄奥尼修斯都宁愿相信,在伯里克利极为明智而光辉的统治时期,罗马曾派代表团前去访问雅典,将梭伦的法条原封不动写进十二铜表法。要是雅典真正接受“西方之国”蛮族的使者,那么罗马的名字在亚历山大统治之前,就已经为希腊人所熟悉。后续的时代要是继续求知的精神,即使只能找出很少的证据,还是值得大力表扬。
      但雅典人本身并没有保存相关的数据,而且要说罗马的贵族经历长远而危险的航程,前来模仿最纯粹的民主体制,实在很难令人相信。比较梭伦和十人委员会的条文,可以发现若干地方非常类似:有些规定是自然形成而且合于理性,是每个社会必然产生的状况;还有一些渊源于埃及或腓尼基,可以证明是世代相传的共同现象。但是在公法和私法所有最主要的条文之中,罗马和雅典的立法者似乎彼此陌生,或者相互对立。不管十二铜表法的渊源或优点何在,罗马人抱着盲目而且偏祖的崇拜心理,每个国家的律师乐于让他们的城市受到这种重视。
      西塞罗鼓励大家要多多研究,认为可以寓教于乐:“十二铜表法的记忆和描述,使我们对古人的言行能够心领神会,何况它还谆谆教诲政治和伦理最正确的原则。我可以很肯定的说,十人委员会拟出的简短条文,比起长篇大论的希腊哲学更有价值。”西塞罗带着真正或假装的偏见继续说道:这一却都应感激我们的祖先有过人的智慧,如果我们不耻下问参阅德古拉、梭伦和菜喀古士的法学体系,就会发现他们是何等俗而荒谬。所以只有我们才是民权的先导,我们所占有的优势真是无比卓越。”十二铜表法要使年轻人能够背诵,老年人要多加沉思,唯有勤勉努力的学习,才能了解内容予以发扬光大。
      这些条文过去逃过高卢人的战火,继续存在到查士丁尼的时代,随后又佚失,现代学者的辛劳仍旧无法完全恢复虽然这些古老年代的纪念品,可以当成权利的规范和公正的基础,但是各种新法的类型和具有的分量,已经完全超越原有的规模,推翻所能发挥的作用。经过五百年的岁月,订立的新法完全变成公众的负担,比城市的邪恶更难令人忍受,元老院和人民的法案一共有三千块铜板,全部存放在卡庇特神庙。有些法案像是防止勒索的《朱利安法》,内容超过一百章。十人委员会忽略引进扎琉库斯的制裁方案,这方案使他的共和国维持长久的清廉正直。须知一个洛克里亚人提出新法案,颈脖上套着绳索站在市民大会的前面,要是法案没有通过,他立刻就被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