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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30

鉴真东渡

      鉴真东渡,是指僧人鉴真前往东瀛传授佛教。鉴真曾六次前往东瀛,辛勤不懈地传播唐朝多方面的文化成就,并带去了大量书籍文物。具有极大的历史意义促进了中日文化的交流与发展,使佛教更为广泛的传播。
      唐朝时,很多中国人为中日两国人民的交流作出了贡献。他们当中,最突出的是高僧鉴真。他不畏艰险,东渡日本,讲授佛学理论,传播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促进了日本佛学、医学、建筑和雕塑水平的提高,受到中日人民和佛学界的尊敬。
      鉴真原姓淳于,14岁时在扬州出家。由于他刻苦好学,中年以后便成为有学问的和尚。公元742年(唐天宝元年),他应日本僧人邀请,先后6次东渡,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754年到达日本。
鉴真东渡
图 鉴真
      他留居日本10年,辛勤不懈地传播唐朝多方面的文化成就。他带去了大量书籍文物。同去的人,有懂艺术的,有懂医学的。他们也把自己的所学用于日本。鉴真根据中国唐代寺院建筑的样式,为日本精心设计了唐招提寺的方案。经过两年,唐招提寺建成了。这是日本著名的佛教建筑。

东渡原因


      鉴真,唐代赴日传法名僧,日本常称为“过海大师”﹑“唐大和尚”,俗姓淳于。扬州江阳县(今江苏扬州)人。
十四岁(一说十六岁)于扬州大明寺出家。曾巡游长安﹑洛阳。回扬州后,修崇福寺﹑奉法寺等大殿,造塔塑像,宣讲律藏。四十余年间,为俗人剃度,传授戒律,先后达四万余人,江淮间尊为授戒大师。
当时,日本佛教戒律不完备,僧人不能按照律仪受戒。733年(日本天平五年),僧人荣睿、普照随遣唐使入唐,邀请高僧去传授戒律。访求十年,决定邀请鉴真。742年(唐天宝元年)鉴真不顾弟子们劝阻,毅然应请,决心东渡。由于地方官阻挠和海上风涛险恶,先后四次都未能成行。第五次漂流到海南岛,荣病死,鉴真双目失明,751年(唐天宝十载)又回到扬州。

曲折过程


      在6次东渡日本中,鉴真等人遇到许多挫折,第一次东渡前,将和鉴真同行的徒弟跟一个和尚开玩笑,结果那个和尚恼羞成怒,诬告鉴真一行造船是与海盗勾结。地方官员闻讯大惊,派人拘禁了所有僧众,首次东渡因此未能成行。
      其后接连失败,第五次东渡最为悲壮。那一年鉴真已经60岁了,船队从扬州出发,刚过狼山(今江苏南通)附近,就遇到狂风巨浪,在一个小岛避风。一个月后再次起航,走到舟山群岛时,又遇大浪。第三次起航时,风浪更大,向南漂流了14天,靠吃生米、饮海水度日,最后抵达海南岛南部靠岸。归途中,鉴真因长途跋涉,过度操劳,不幸身染重病,双目失明。
      鉴真最后一次东渡也并非一帆风顺。正当船队扬帆起航时,一只野鸡忽然落在一艘船的船头。鉴真认为江滩芦苇丛生,船队惊飞野鸡不足为怪,而日本遣唐使却认为不是吉兆,于是船队调头返回,第二天才重新起航,历尽艰险到达日本。
      鉴真带去很多佛经和医书到日本。他主持重要佛教仪式,系统讲授佛经,成为日本佛学界的一代宗师。他指导日本医生鉴定药物,传播唐朝的建筑技术和雕塑艺术,设计和主持修建了唐招提寺。这座以唐代结构佛殿为蓝本建造的寺庙是世界的一颗明珠,保存至今。鉴真死后,其弟子为他制作的坐像。至今仍供奉在寺中,被定为“国宝”。

六次东渡


东渡事由
      742年,日本留学僧荣睿、普照到达扬州,恳请鉴真东渡日本传授“真正的”佛教,为日本信徒授戒。当时,大明寺众僧“默然无应”,唯有鉴真表示“是为法事也,何惜身命”。遂决意东渡。
鉴真大和尚行迹图
图 鉴真大和尚行迹
第一次
      742年冬,鉴真及弟子21人,连同四名日本僧人,到扬州附近的东河既济寺造船,准备东渡。
      时日本僧手中持有宰相李林甫从兄李林宗的公函,因此地方官扬州仓曹李凑也加以援助。不料鉴真一位弟子道航与一名师弟如海开玩笑说:“人皆高德行业肃清。如如海等少学可停却矣”,如海信以为真,大怒,便诬告鉴真一行造船是与海盗勾结,准备攻打扬州。当年海盗猖獗,淮南采访使班景倩闻讯大惊,派人拘禁了所有僧众,虽然很快放出,但是勒令日本僧人立刻回国,第一次东渡就此夭折。
第二次
      744年1月,作了周密筹备后,鉴真等17僧(包括潜藏下来的荣睿、普照),连同雇佣的“镂铸写绣师修文镌碑等工手”85人,共100余人再次出发。结果尚未出海,便在长江口的狼沟浦遇风浪沉船。船修好后刚一出海,又遭大风,飘至舟山群岛一小岛,五日后众人方被救,转送明州(今浙江宁波)阿育王寺安顿。开春之后,越州(今浙江绍兴)、杭州、湖州、宣州(今安徽宣城)各地寺院皆邀请鉴真前去讲法,第二次东渡遂结束。
第三次
      结束了巡回讲法之后,鉴真回到了阿育王寺,准备再次东渡。此事为越州僧人得知,为挽留鉴真,他们向官府控告日本僧人潜藏中国,目的是“引诱”鉴真去日本。于是官府将荣睿投入大牢,遣送杭州。荣睿途中装病,伪称“病死”,方能逃离。第三次东渡就此作罢。
第四次
      江浙一代既然不便出海,鉴真于是决定从福州买船出海,率30余人从阿育王寺出发。刚走到温州,便被截住,原来鉴真留在大明寺的弟子灵佑担心师父安危,苦求扬州官府阻拦,淮南采访使遂派人将鉴真一行截回扬州。第四次东渡不了了之。
第五次
      748年,荣睿、普照再次来到大明寺恳请鉴真东渡。鉴真即率僧人14人,和工匠水手等共35人,阴历6月28日从崇福寺出发,再次东行。为等顺风,出长江后鉴真一行在舟山群岛一带停留了数月,直到11月才能出海。在东海上,该船遭到强大北风吹袭,连续漂流14天才看到陆地,16天后方能上岸,发现已经漂流到了振州(今海南三亚),入大云寺安顿。鉴真在海南停留一年,为当地带去了许多中原文化和医药知识,时至今日,三亚仍有“晒经坡”、“大小洞天”等鉴真遗迹。
之后,鉴真北返,经过万安州(今海南万宁)、崖州(今海南海口)、雷州、梧州到达始安郡(今广西桂林),在始安开元寺鉴真又住了一年,又被迎去广州讲法,途径端州(今广东肇庆)时,荣睿病死该地龙兴寺。在广州,鉴真动心前往天竺,被慰留。入夏之后,鉴真继续动身,经韶州时,普照辞去,临别之时,鉴真发誓“不至日本国。本愿不遂”。此时,鉴真由于水土不服加之旅途劳顿,又为庸医所误,导致双目失明。过了大庾岭,鉴真大弟子祥彦又在吉州(今江西吉安)坐化,鉴真十分悲痛。接下来鉴真又经过了庐山、江州(今江西九江)、润州江宁县(今江苏南京),回到了扬州。第五次东渡结束。
第六次
      由于鉴真的游历遍于半个中国,因此声名大噪。
      753年,日本遣唐使藤原清河、吉备真备、晁衡等人来到扬州,再次恳请鉴真同他们一道东渡。当时唐玄宗崇信道教,意欲派道士去日本,为日本拒绝,因此不许鉴真出海。鉴真便秘密乘船至苏州黄泗浦(在今张家港市塘桥镇鹿苑东渡苑内),转搭遣唐使大船。随行人众24人,其中僧尼17人。11月16日,船队扬帆出海,此时,普照也于余姚赶来,11月21日,鉴真所乘舟与晁衡乘舟失散,12月6日剩余两舟一舟触礁,12月20日,抵达日本萨摩。第六次东渡终于成功。

日本经历


天皇的尊敬
      鉴真到达日本后,受到孝谦天皇和圣武太上皇的隆重礼遇,754年2月1日,重臣藤原仲麻吕亲自在河内府迎接,2月4日,鉴真一行抵达奈良,同另一位本土华严宗高僧“少僧都”良辨统领日本佛教事务,封号“传灯大法师”、尊称“大和尚”。
      根据圣武和孝谦的意愿,鉴真作为律宗高僧,应该负起规范日本僧众的责任,杜绝当时日本社会中普遍存在的托庇佛门,以逃避劳役赋税的现象,因此,孝谦下旨:“自今以后,传授戒律,一任和尚”。但是,这引起了日本本国“自誓受戒”派的反对,尤其是兴化寺的贤璟等人,激烈反对。于是,鉴真决定与其在兴福寺公开辩论,在辩论中,鉴真做出让步,承认“自誓受戒”仍可存在,但是作为正式认可的具足戒必须要有三师七证,结果贤璟等人皆被折服,舍弃旧戒。鉴真于是在东大寺中起坛,为圣武、光明皇太后以及孝谦之下皇族和僧侣约500人授戒。
      756年,鉴真被封为“大僧都”,统领日本所有僧尼,在日本建立了正规的戒律制度。
      然而,758年,作为鉴真最主要支持者的孝谦天皇在宫廷斗争中失势,被迫传位给淳仁天皇。相应的,鉴真也遭受到排挤。758年,淳仁天皇下旨,以“政事烦躁,不敢劳老”为由,解除了鉴真“大僧都”一职,并将在宫廷斗争中败死的原皇太子道祖王的官邸赐给鉴真。次年,鉴真弟子在该官邸草成一寺,淳仁赐名“唐招提寺”,鉴真从东大寺迁居至此。淳仁还下旨,令日本僧人在受戒之前必须前往唐招提寺学习,使得唐招提寺成为当时日本佛教徒的最高学府。763年(唐代宗广德元年、淳仁天皇天平宝字七年)5月6日,鉴真在唐招提寺圆寂,入灭之前,其弟子为鉴真膜影,立夹漆像,传世至今。
唐招提寺
图 唐招提寺
      764年,孝谦天皇镇压了惠美押胜之乱,重新登基。鉴真的弟子思托、法进等人相继成为“大僧都”,唐招提寺也得以扩建,成为日本建筑史上的国宝。鉴真所开创的四戒坛,也成为最澄开创日本天台宗之前日本佛教僧侣正式受戒的唯一场所。鉴真也被尊为日本律宗初祖。
日本弟子
      鉴真在日本的弟子很多,其中法进(709-778)是鉴真讲授戒律和授戒的得力助手,被日本律宗奉为仅次于鉴真的“第二和尚”,撰有大量律学注疏,还经常向日本学僧讲述天台三大部4遍,深受欢迎;
      思托积极协助鉴真营造唐招提寺,在向僧众讲授律学之外,也讲授天台宗教义,撰有日本最早的佛教史传《延历僧录》,并撰写鉴真传记《大唐传戒师僧名记大和尚鉴真传》,日本元开的《东征传》主要是据此书撰写的;
      如宝在鉴真死后主持唐招提寺,在进入平安时代之后曾为桓武天皇及后妃、皇太子授戒,被日本律宗奉为继承鉴真、法进之后的“第三和尚”。
 

意义


      鉴真东渡具有极大的历史意义促进了中日文化的交流与发展,佛教更为广泛的传播到东亚地区,对日本的宗教和文化事业发展产生了积极深远的影响,增进了中日两国人民的友谊。